|
|
藝術家唐暉個展“姿態與山川”在東京畫廊+BTAP(北京)開幕“姿態與山川”揭示了唐暉創作中兩個核心的、相互交織的維度,其創作始于對一種“不屬于自然,而屬于心靈”的形象的描摹,借此觸摸人類共通的喜悅、困惑、孤獨。隨后,他的視角從內在的心象轉向外在的山水,但山川在其畫布上從未僅僅是風景。它們是其個人境遇的投射:“孤寂時,它們如空谷回聲;怪誕時,它們似夢境扭曲;在莊重與挺拔之間,我感到一種深沉的力量。”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從傳統水墨到當代丙烯,材料的演變見證了藝術家心境的轉折。唐暉的作品打破了具象與抽象的界限,將山巒、云氣等傳統意象與充滿未來感或象征性的線條符號并置,構建出一個既熟悉又疏離、既永恒又充滿當下性的詩意空間。他相信“繪畫不是答案,而是一條路”,藝術創作是“一次又一次的抵達”。同時,部分繪畫作品配以賽博格風格畫框,機械骨骼般的結構語言與畫面中的自然意象形成張力,進一步呼應藝術家對“科技軀體”與“自然心靈”并置的思考。整體構建出一個穿梭于傳統與未來、心靈與科技之間的敘事現場。在此次展覽中,觀眾將能看到藝術家如何借由“形象”與“山水”,完成與自我及世界的對話。
一路生金200X300cm 丙烯亞麻 2023
樹石谷山No1 137cmX69cm 紙本水墨 2014
我的日志風景- L5 66x33cm 紙本水墨 2016
火燒竹30cmX24cmX3.5cm丙烯亞麻2025
湖怪30cmX24cmX3.5cm丙烯亞麻2025
遠山40cmX30cmX3.5cm丙烯亞麻2025 本次展覽同時展出《賽博之翼》與《命運之神與統計之神》兩件裝置作品,以三維形態延伸其繪畫中的空間敘事。這些作品與繪畫主體相互呼應,共同構建一個完整的藝術體驗場域。
奈良鹿 N-4 109x79cm 紙上水彩 2014
奈良鹿 N-3 109x79cm 紙上水彩 2015 《我的關鍵詞》 重讀美術評論家楊小彥先生1996年為我撰寫的評論文章《思維器械與另類模型》,將我的創作方式囊括為一些關鍵詞:器械,物化,物質,裝配,電腦,古風和另類模型。這是一篇貼切描述我創作思維的評論文章,延續楊小彥先生的文章,再增加幾個關鍵詞的描述。 丙烯顏料繪畫中用丙烯顏料還是油畫顏料?一直糾結了很多年的問題。北京干燥氣候能讓水分迅速的蒸發,易于水調的顏料迅速呈現效果。我不反感油畫的氣味,但是油膩渾濁的觸感讓我暫時遠離。經歷了30年來丙烯顏料進化的不同階段,我很幸運在90年代初就用到了一些國際品牌的丙烯顏料。為了探尋丙烯顏料的繪畫方法,濕壁畫的渲染技巧以及磨漆畫打磨工藝都用上了。我的第一幅丙烯顏料的創作至今也有30年時間了,現在看來色彩還是鮮亮如初。 裝飾性在社交網絡上看到一篇描述當代繪畫藝術中一些藝術家是如何在擺脫裝飾性的文章。而我承認自己沒有避諱作品中的裝飾意味,這與我的藝術專業學習經歷有關,裝飾性對造型能力與準確性的要求苛刻,作為一個藝術家在創作中不能面面俱到,我明白追求造型與畫面完美并不是藝術創作的真諦。多年來我在建構嚴謹形態的創作中得到愉悅,我承認作品中出現了內在與外在相互抵消與削弱的問題。我不能容忍作品瑕疵與突兀的存在,這或許既是弱點也是特點。 紀念碑系列這些年一直在延續紀念碑系列題材的作品創作。探其內心根源,可以解讀為對某一類既定圖像符號的偏愛,對一種憂傷情景的迷戀,宗教信仰缺失的追憶。我嘗試用鋁板素描、裝置雕塑等手段表現紀念碑題材作品。對于作品中充斥的帝國余暉與感傷、大國沙文主義的意味,并不是事先的計劃與安排,這是作品自然生長的結果。我認為紀念碑系列作品是一個60后生活經歷的折射與回歸。 水墨山水是身體的變化讓我對化學顏料有了抵觸情緒,自然創作了一階段的水墨作品,使用的畫材是熟宣和毛筆,是不是正真意義上的水墨畫還無法定義,我努力在向中國的北宋水墨山水看齊與致敬,畫面中有幻想器械也有革命符號建筑,在這樣一組水墨作品中有過往作品《時空一擊》和紀念碑系列的痕跡。 奈良鹿有過設計10年的佛教壁畫的經歷,佛教中關于生命的理論一直影響著我,奈良鹿題材的作品就是我對佛教生命理論的感悟。有過五次前往奈良的旅行,其實對于這個旅游城市并沒有特殊的情感,倒是林立的佛教寺院讓我感觸良多,我似乎在完成一種儀式,我自己都疑惑的儀式。創作中重點對鹿角和鹿眼傾注了更多的筆墨,這不是在畫鹿,而是在畫人性,也是對東方線條和韻律關系的拆解重構,更多的是一種復古情懷的釋放。 草本植物這個系列作品是奈良鹿系列作品的延續。創作過程中不太受一些過去創作思維條條框框的約束,我認為這個系列作品開啟了自己新的游戲模式。我欣賞自然植物生長過程中的樣式,由衷喜愛竹子生長的結構,這些微觀世界中的動勢為我提供了很多創作源泉,重點不是視覺觀察和描摹而是思維折射。通過這個系列作品的創作,我梳理了丙烯繪畫材料的繪畫方法,而山水畫系列和奈良鹿系列都為紙本的創作,這是我丙烯顏料繪畫的回歸。 隨著創作生命的延續,關鍵詞在不斷更新中。混亂交錯的概念在這里并置,其實看似沒有聯系的模塊之間聯系緊密,不知不覺中“回歸”會貫穿著一切的變化中。過去試圖躲避的規律最終還是被重新定義在新的輪廓中,一切終將回到原點,這是我們擺脫不了秩序的宿命。 回顧過往的創作,自己并沒有沿著所謂的成功定律在創作,試圖努力嘗試過在有條不紊的計劃中前行,結果總是偏離航線,難免因亂撞而灰頭土臉和遍體鱗傷。有幸藝術創作的“新鮮感”一直沒有離開著我,不會有“成就感”的綁架,沒有文化學術問題的包袱,化繁為簡,享受藝術道路上苦苦掙扎和荒野求生的滋味。 唐暉 2020年6月7日于硅谷 藝術家唐暉自述 《詩經》有言:“呦呦鹿鳴,食野之蘋。”古老的詩句讓我明白,萬物的姿態,皆是人心的回響。 這些年,我不斷描摹一種形象。它并不屬于自然,而屬于心靈。通過它的神態,我得以觸摸人類的情緒:喜悅、平靜、困惑、孤獨、倔強。每一次凝視,都是對自我的追問。 后來,我走入山水。最初是水墨,近來是丙烯。材料在變化,心境也在轉折。山川不只是風景,而是我的境遇。孤寂時,它們如空谷回聲;怪誕時,它們似夢境扭曲;在莊重與挺拔之間,我感到一種深沉的力量。 我始終相信,繪畫不是答案,而是一條路。借由形象,借由山水,我尋找與自身的對應。也許正如古人所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藝術并非終點,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抵達。 希望觀者在這些畫面中,能看見我所經歷的孤獨與堅毅,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回聲。
藝術家唐暉 唐暉(1968年生于中國)是中國當代繪畫領域一位風格獨特的藝術家。他的創作長期融合超現實的想象、精密細致的描繪以及對中國傳統美學精神的深入思考,形成了極具辨識度的個人風格。其作品曾在中國及國際多個重要美術館和藝術機構廣泛展出。 |